昨天才剛考完病理,早上一來就知道自己還沒準備好要認真上課。九點開始打瞌睡,啊,真羨慕那些不用那麼早上課的大學生們,搞不好我在打瞌睡的時間他們還在悠閒地吃早餐呢。病理實驗時老師公佈了昨天考試的正確答案,跟昨天作答的有點差距,哈哈。今天沒有新的實驗進度於是十一點多就下課了。
下午是內科,以今天早上的不專心程度,大概去了也是白去吧。索性開始打算要去哪裡玩。「去郊外走走吧,」走廊上遇到的徐P這麼說。跟mickyax借了腳踏車,移動方式決定了,還沒有個目的地。「可以去烏來呀!」烏來?是上次那個搭了快一個小時的車才到的地方嗎?那不是在山上嗎?牽著車在走廊上,又遇到高老師。「去烏來不錯啊。」什麼時候騎腳踏車上烏來已經變成這麼輕鬆的行程了呀?彷彿像是去公園繞個一圈一樣。
好,就決定是烏來了!查了地圖,約略打包點東西就出發了。
從台大醫學院出發,沿著羅斯福路一直往下騎,直到新店。台9號經過一個小小的上坡之後,就會看到往烏來的台9甲。從醫學院騎到台9甲的開頭,也要17公里,好像也騎了一個小時。平地就當作是暖身吧!
坦白講,這是我第一次騎腳踏車上山。雖然騎腳踏車的資歷堪稱不淺(從四歲開始),但是一直都是在平地,從來沒有上山過。雖說台灣一直都是世界有名的單車生產國,但是騎車的風氣卻沒有國外那麼盛行。最近腳踏車突然間流行起來,騎車環島旅行變成很多人的夢想,甚至是已經完成的夢想。我也曾經偷偷地想過,不過總覺得好像有點困難。但是看著朋友們一個個都完成了這個壯舉,好像也不那麼遙遠了。騎車上烏來也是,如果大家做得到,我應該也做得到吧,於是就衝了。
開始爬山,路標寫著:烏來,13公里。奮力的踩呀踩,天空開始飄著小雨,腳踏車行進的速度真是完全跟平地時不能比。我開始疑惑以這種速度,到底要何年何月才能夠到達烏來,何況此時我還沒吃午餐。心裡盤算著,如果我三四點才到的了,那還是中途看見有賣東西就趕緊吃吃吧。
一段上坡,前面是一個轉彎,轉到看不見的山壁的另一頭。爬上這個坡,前頭赫然是一整段的下坡路!心裡頭竊笑了一下,呼了一口氣往下騎去。雨濛濛溼了地面,不敢騎的太快,但是一段下坡過去竟加上了一公里餘的里程!原來騎山路是這麼一回事。用慢到令人沮喪的速度把自己搬上山,一陣風似的把落後了里程全都追回來。
當然到了坡底未免傷感了一下。之所以叫做坡底,也就是前方接著是上坡路了。前有上坡,後有上坡,若落在這關頭身體不適,可真是不知該怎麼辦呀。
上坡路仍然是一樣地難熬,但是知道所有的上坡都有等長的下坡回報,也就比較平衡了一點。但相對來講,每段爽快的下坡都是等會要更辛苦的上坡。而且下坡的時刻永遠比較短,上坡的時間永遠沒完沒了般。
路途中,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這個標誌:前有測速照相!因為這代表著前面應該就是下坡了,因為下坡的時候才會不小心超速嘛。應該也有強者騎腳踏車被測速照相吧,不過這種天雨路滑的時候,還是小心為上。
總算有個寫著「烏來」的東西囉!不過這裡離終點好像還有四五公里呢。加油!
不好笑的笑點:Portal Area。
總算到了烏來囉!有圖為證。
上次來烏來的時候沒有吃到的山豬肉拉麵。點的時候還在想,到底山豬肉拉麵會有什麼不一樣呢?我怎麼知道是山豬肉還是普通豬肉?熱騰騰的麵擺上桌,一咬答案馬上揭曉:山豬肉好硬!
單程總長度:28856公尺;來回共57.7公里!
Hi, Life. It's nice to finally meet you. What? Now? Wait a second, I'm not ready yet! I don't know what to do!
2007年10月31日 星期三
2007年10月29日 星期一
白袍
在宿舍穿好整套裝備,照照鏡子看像不像樣。走到教室,襯衫卻已經濕了一片。到了教室不禁漾起一陣微笑,平日短褲拖鞋的同學,穿起襯衫打起領帶也是有模有樣。一堂外科的課上得零零落落,一定睛就是一片白色坐在講臺下聽講。教授自己也穿著白袍,想必是對這番景象已經見怪不怪。對我來說,卻是全新的一個畫面,我們和教授穿著一樣的衣服,台上的一個醫師,和台下的一群醫師。
外科終於結束,不知道是巧合或是設想周到,恰有一個空堂。終於壓抑不住早該爆發的笑容,拿出相機捕捉下這一刻。這一天,我第一次穿上白袍。腦中不知怎地響起MIB中的台詞:「Let's put it on...the last suit you'll ever wear」。四處與同學拍照,如果要在大學同窗當中挑出幾個代表性的日子,我想這一天應該名列其中吧。也許這是未來的教授、這是未來的院長...我們的未來仍待定形,未來在不可見之處,也因此不可限量。
醫院是我們沒有涉足過的區域。進了病房的電梯,在牆上的鏡子看見自己的映像,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自處。我清楚地看見白袍後的領帶、口袋裡的聽診器,還有白袍底下忐忑不安的心情。幾個同學面對著,在彼此的臉上都看見了同樣的表情,帶著一分自許,又有藏不住的一點慌張。不太敢直視病患或家屬的眼睛,因為縱使穿上了白袍,我們也自知自己的腦袋其實跟空空的沒兩樣。
到了病房還是一群迷路的羔羊般不知往那兒去,老師「撿到」我們帶進討論室,一一點名。老師當然是已經和身上的醫師袍合而為一了吧?被賦予新身份的我們,安安靜靜地不太敢講話,深怕冒犯了這件衣服所代表的身份。老師的叮嚀告一段落,忽步起身請了一位病人進來,開始示範怎麼詢問病史。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錯愕了一下,慌慌張張地拿出紙張,努力跟上談話內容記下重點。在手忙腳亂間訪談已經結束,第一次的病史詢問筆記記得亂七八糟,那藏不住的慌張又浮上每個人的眉間。因為我們不再只是學生,不能辜負被授權穿成這樣的信任。回去準備一下下禮拜再來,老師說著,對我們的慌張習以為常。
下樓拿病理課本Robbins,再上到最頂樓病房進行小組討論。快步通過護理站前,忽然可以想像,有一天自己是真正的醫師穿梭在病房之間。終於踏進小組討論的教室,一個個未來的醫師低頭看著等會要報告的資料,又再一次不習慣地驚訝一下。
結束了這一天,借道急診室步出病院,走廊兩旁列著觀察中的病患和家屬。低頭快速通過,深怕被當成正牌的醫生叫住。今天在回憶中立下地標,與其說是穿上白袍,毋寧是正式被推上第一線面對病人。從今天起,除了躲在課本背後的醫學系學生身份,也練習扮演半個醫師的角色。穿著白袍在醫院裡,自己期待是怎麼樣的角色,而病人期待是怎麼樣的角色 — 我想,我慢慢會習慣的。未來,我會繼續努力加油的。
外科終於結束,不知道是巧合或是設想周到,恰有一個空堂。終於壓抑不住早該爆發的笑容,拿出相機捕捉下這一刻。這一天,我第一次穿上白袍。腦中不知怎地響起MIB中的台詞:「Let's put it on...the last suit you'll ever wear」。四處與同學拍照,如果要在大學同窗當中挑出幾個代表性的日子,我想這一天應該名列其中吧。也許這是未來的教授、這是未來的院長...我們的未來仍待定形,未來在不可見之處,也因此不可限量。
醫院是我們沒有涉足過的區域。進了病房的電梯,在牆上的鏡子看見自己的映像,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自處。我清楚地看見白袍後的領帶、口袋裡的聽診器,還有白袍底下忐忑不安的心情。幾個同學面對著,在彼此的臉上都看見了同樣的表情,帶著一分自許,又有藏不住的一點慌張。不太敢直視病患或家屬的眼睛,因為縱使穿上了白袍,我們也自知自己的腦袋其實跟空空的沒兩樣。
到了病房還是一群迷路的羔羊般不知往那兒去,老師「撿到」我們帶進討論室,一一點名。老師當然是已經和身上的醫師袍合而為一了吧?被賦予新身份的我們,安安靜靜地不太敢講話,深怕冒犯了這件衣服所代表的身份。老師的叮嚀告一段落,忽步起身請了一位病人進來,開始示範怎麼詢問病史。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錯愕了一下,慌慌張張地拿出紙張,努力跟上談話內容記下重點。在手忙腳亂間訪談已經結束,第一次的病史詢問筆記記得亂七八糟,那藏不住的慌張又浮上每個人的眉間。因為我們不再只是學生,不能辜負被授權穿成這樣的信任。回去準備一下下禮拜再來,老師說著,對我們的慌張習以為常。
下樓拿病理課本Robbins,再上到最頂樓病房進行小組討論。快步通過護理站前,忽然可以想像,有一天自己是真正的醫師穿梭在病房之間。終於踏進小組討論的教室,一個個未來的醫師低頭看著等會要報告的資料,又再一次不習慣地驚訝一下。
結束了這一天,借道急診室步出病院,走廊兩旁列著觀察中的病患和家屬。低頭快速通過,深怕被當成正牌的醫生叫住。今天在回憶中立下地標,與其說是穿上白袍,毋寧是正式被推上第一線面對病人。從今天起,除了躲在課本背後的醫學系學生身份,也練習扮演半個醫師的角色。穿著白袍在醫院裡,自己期待是怎麼樣的角色,而病人期待是怎麼樣的角色 — 我想,我慢慢會習慣的。未來,我會繼續努力加油的。
2007年10月22日 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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