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6月4日 星期四

6月4日:台北

出發往歐洲的那一天,總是滂沱大雨,彷彿這個城市用盡一切要阻擋我的離開。阿媽笑說兩年前出發往北歐時也下雨;我亦憶起當初往法國時,雨水拖慢了高速公路上的車陣,心中一面期待興奮一面暗自擔憂著能否趕到機場...。

又再一次出發旅行去。我甚至帶了與當年一樣的背包,一大一小。一樣的襯衫,一樣的外套;一樣在暑假,一樣到歐洲。

只是旅者卻已是天差地遠。

對自己的投射影像已經是截然不同的面貌。鏡子裡的映像看起來已經不是學生,而是剛入社會的年輕人。

不同的有兩個地方:一是我要去荷蘭當交換學生,另一是有一部分的行程我是獨自一人的。

交換學生。雖然是交換學生,但卻給了此行一個很嚴肅的理由。不是去遊學、不是去語言學校,而是真正拓展我的專業領域。

獨自一人旅行會是什麼感覺,其實我也不知道。自己的錯自己承擔,做了錯誤決定也只能怪自己吧。

小鼠說,你不怕嗎?其實我沒有好好去思考這個問題。怕的是什麼?迷路?錯過車班?都是厚臉皮跟時間可以解決的問題。沒地方住?沒東西吃?都是錢可以解決的。

還是其實我們怕的,只是孤單?

孤單我知道,孤單我怕。所以我死命地抱著手機、抱著電腦,希望我在假裝自己勇敢地探索天下時,還可以找到你們。

旅行,尤其是出國,有著很明確的起點與終點。住在小島上的台灣人們,要到達其他國度就無法不借助航空公司。也許是這樣,旅途中每次到了邊界我們總是興奮地下車拍照:「我過來了、我又過去了,打我啊笨蛋!」因為在台灣,在我們熟悉時空中,沒有陸地上的國界這回事。對我們而言,出國旅遊就像是往太空一樣,要經過一段神奇的完全跳脫地球表面、跳脫平日社會角色的航程。

但要旅行的我卻越來越連續。出國的前兩天,我還在唱歌、還在打羽毛球;前一天,仍舊參加生日下午茶聚會。不再試圖實驗新的個性,是否代表有某種程度的穩定?我如此希望著。

行前數據
體重:62 公斤
小包包重:5 公斤
大包包重:6 公斤
幣值:2500 歐元
照片:0 張
使用毒品次數:0 次
創傷醫學知識:≒ 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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